旧文重修
私设无人彘,时间线是冰哥从另一世界回来
无逻辑语死早,狗血淋头注意避雷
不喜点×
君幸食
“是我此意难平,是我此心难甘。”
是我想要一个称心如意的结局。
01.
“嘀嗒。”
是血或者什么别的液体,滴落到地上,飞溅起微弱的声音。
“呼……”
是谁的呼吸声,轻若絮,几近不可闻。
洛冰河停下脚步,看着眼前那人。
本就白皙的皮肤现在更是因为不见阳光而白得病态,蹭上了血污。一头青丝散落,头无力地垂着,双手被缚,行动受制。
衣物到还是算得上整齐,只是袍角染上了血液的暗红。
整齐的衣物出自洛冰河的恶趣味。
他喜欢在折辱完对方之后为他穿上一套整洁的衣袍。
把一切复原成很多年前的样子。
然后在下一次毁掉。
那时候对方还是名动天下的修雅剑。
他洛冰河只不过是暗处的污泥,渺小的蝼蚁。
仰望是自然而然的事。
哪里想得到。
我本一心向明月。
奈何明月照沟渠。
世事变幻,谁说的清楚呢。
洛冰河勾了勾唇角。
你看,现在可不是翻转了嘛。
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他才是最后的赢家。
他就喜欢给那人虚假的体面,再在下一次狠狠的将其划破。
不管是衣服亦或是其他的什么。
所有的都只会也只能因他而改变。
生杀予夺之权,皆在他手。
可为什么,还是不满足。
不是已经把他拽下神坛,让他沾染了血污,从今往后再无翻身之日了吗?
为什么,还是隐隐的不甘心呢?
洛冰河闭上眼,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一个温柔的青衣身影来。
明明都是洛冰河,为什么那个连心魔剑都用不好的废物能遇见那个“沈清秋”?
明明都是沈清秋,为什么他遇见的是这样的伪君子?
不甘心。
不公平。
回忆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瞬间将他淹没。
他年少时是偷偷敬慕着那人,当做信仰,掏出一份赤裸裸的真心。哪怕那人对他十分的坏。他也巴巴地盼望着,只是想要一点温暖。
可是沈清秋做了什么?
他把那颗真心摔在地上,任其摔得四分五裂。
是他亲手杀死了那个温顺纯真的少年。
少年死了。
取而代之的是地狱里重生的恶鬼。
恶鬼也有念想。
念着的不过是一份不甘心。
“沈清秋。”
“沈清秋。”
“沈清秋。”
“……”
他不停咀嚼这这个名字,像要把它溶入骨血。
瞳孔里是癫狂的火光,脸上的神情,却依稀和当年的那个少年重合。
不一样,那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沈清秋,是我的。
02.
沈清秋听到了动静,但他连兴致缺缺地赏对方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都懒得。
来来去去都是那些花样,你不厌我都厌了。
洛冰河浑不在意沈清秋对他的态度,他快步走上前,伸出手拨开凌乱的乌发,拇指抚摸着沈清秋的额角的细小伤口。
沈清秋本来是低垂着眼的,他在等。
等着洛冰河扬起带着倒刺的鞭子,等着洛冰河卸下他的手脚再将其复原,等着洛冰河在他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血痕再装腔作势地给他穿上一件新的衣服。
他等着折磨,等着疼痛。
等着血肉模糊和奄奄一息。
却不曾想等来的只是温热的触碰。
这小兔崽子抽了什么风。
“师尊……”洛冰河喃喃道。
“为什么……”
沈清秋终于抬起眼,语气不耐,全然没有阶下囚的自觉:“小畜生你发什么疯。”
用的并非疑问,而是陈述语气。
你发什么疯。
是啊我可不是疯了嘛。
03.
水牢里一如既往的阴寒,像不怀好意的蛇爬到了人身上。空气里满是血的腥气。
新的。旧的。沈清秋的血的味道。
他二人之间仿佛有一条无形的大河,冰块互相挤压,发出“喀喇”的声音。
默数着最后期限,看着河流奔腾永不复返。
“弟子只是突然奇怪。”洛冰河笑眯眯道。
“为什么我碰见的师尊,是这个样子的。”
如出一辙的陈述语气。
“那是你的命。小杂种。”沈清秋嗤笑。
你合该遇见我。
年少受尽磋磨,历经苦难。尝尽这红尘里腥苦的滋味,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就像我遇见秋剪罗一样。
逃不开避不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样的苦难,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人经受。
不公平。
不甘心。
“是吗……我的命?”洛冰河收回了手,突然将脸凑得很近。
近得他可以看清沈清秋的睫毛,看清他白瓷一样的皮囊下淡青色的血管,看清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恶毒精光。
只不过是一瞬间,沈清秋就收拢了眼里锋利的怨毒,重新变成了无波古井,无风无浪。
他知道洛冰河最喜欢看他这种不服输的眼神,越看就会越兴奋,越想折磨他。
就像秋剪罗一样。
他又不傻,少痛一点是一点。
打一个没什么反应的木头人可是无聊的紧。
这可是秋剪罗说的。
唯一的真知灼见。
沈清秋嘲讽的想。
接下来总该是折辱了吧。
可今天洛冰河好像真的是疯了,他盯着沈清秋的脸,好像要盯出朵儿花来。
末了他退后几步,喃喃道:“人果然还是不一样的。”
沈清秋看着他。
“师尊,你知道吗,我见到了另一个世界里的你。”洛冰河突然道。
沈清秋以极小的幅度眯了眯眼睛。
编,继续编。
洛冰河没管他什么反应,只是絮絮叨叨的讲着自己的奇遇。
沈清秋本来面无表情的听着,心里全当听小畜生讲话本。
可洛冰河讲着讲着,他却觉得不对起来。
什么少年拜师时全心全意以待,什么遇险舍身相护,什么……为压魔性共赴巫山……
这哪里是他沈清秋会做的事?
那个红尘里的“沈清秋”的身躯里装的真的会是他的灵魂吗?
他额上爆出一根青筋。
讲到后面,说到那二人结为道侣你侬我侬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嘁了一声。
“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小畜生。”沈清秋盯着他道:“找安慰的话找你那堆女人去。”他顿了顿:“要是不甘心,就憋着吧。”
我可不管补偿。他暗想。
那个“沈清秋”做的事可真是一点都不沈清秋。
他自己清楚得很。
琴棋书画陶冶情操,那也只在于他表面的皮囊。哪怕外表飘逸出尘,内里芯子是黑透了,坏透了。洛冰河说他“伪君子”那可真是讲到点子上了。
这些善良至极的言行,他不会也不屑去做。
除非……
沈清秋突然开口了。
“小畜生,你真的确定那是我吗?”
洛冰河笑了笑:“我确定那不是你。”
“你沈清秋,怎会对洛冰河如此好。”
沈清秋闻言微眯起眼睛:“你这么了解我?”
“不敢当。”
洛冰河难得的谦虚了一把。
事实上,这三千世界里,除他之外还有谁能说一句。
“那个沈清秋啊,我清楚的很。”
世人只知沈清秋残害同门,虐待弟子,勾结魔族。但这么多年过去,能记得这些事的人还在不在就不好说了。
他魔宫里上上下下只道水牢里关了君上的仇人,折磨多年,也不给他来个痛快,想必是恨极了才这样做吧。
磋磨他,磨去对方一身傲骨,拔掉他的尖牙,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起来颇有魔君的风格。
洛冰河一开始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他怨,他恨。
他想要报仇。
可是这次奇遇的所见所闻,倒是给了他一点不一样的情绪。
要是……
沈清秋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小畜生。”
他撇过头,闭上眼睛,不再看洛冰河。
心里却默默盘算着:这混蛋今日定是神经搭错,竟然在这里和我心平气和地聊了这么久。
怕不是修炼过头走火入魔了。
呸。他活该。
洛冰河则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不甘心而已。
他想要另一种结局。
毕竟这么多年的针锋相对,好像也没落着好。
他看着沈清秋双目紧闭的脸,突然很想看到那人不一样的表情。
他起了捉弄的心思。
洛冰河凑上去,舔舐起沈清秋额角的伤口。
血痕在天魔的唾液下复原成原来光洁的模样。
沈清秋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种湿热柔软的触感……错不了,是洛冰河的舌头……
可这太荒谬了!
他能感觉到伤口复原的麻痒和复原之后的平静。
可他的心里那是惊涛骇浪,他想自己可能快被咸腥的水浪淹没了。
洛冰河竟然会主动帮他处理伤口?
还是用这种方式?
这种……不合时宜的,透着一丝暧昧的方式?
这混蛋一定是疯了!
沈清秋难以置信的睁开眼睛,因为太过震惊,眼睫颤抖得像凤尾蝶的翅膀。
“你……”
却猝不及防撞进洛冰河幽深的瞳孔里。
那里面的情绪,头一次让他看不明白。
两人沉默对视了一瞬间。
洛冰河忽然笑了。
笑得很开心,很灿烂。
因为他很高兴的看到,沈清秋,因为他的动作而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
不是冷硬的冰封,不是尖锐的敌视。
而是呆滞的,错愣的,瞪大了凤眼,看上去竟然有几丝柔软的表情。
好像一只受惊的白狐。
他鬼使神差,亲了那人一口。
唔。
软的。
沈清秋的大脑已经死机了。
他好不容易凭借着身体的本能,骂了一声:“混账!”
却依然没从这个动作里回过神。
洛冰河也不急,笑嘻嘻地抱着臂,等着他沈清秋回神。
好半响,沈清秋才从被仇人兼徒弟的魔尊亲了一口这件事里反应过来。
他强行把脑子里的神经接上,口不择言。
“你欺负人!”
全然不知他气红的眼角和颤抖的眼睫让洛冰河发现了什么。
原来……
沈清秋脸皮这么薄?
洛冰河看着气到发抖的沈清秋,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我改日再来。”洛冰河扔下这样一句话,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不怀好意的离开了。
只留沈清秋一人在黑暗里恶狠狠的咒骂他。
“混账!”
“畜生!”
“杂种!”
“……”
水牢外头,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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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断更好久我忏悔
毕业班简直不配做人啦
国庆只放三天呜呜呜(┯_┯)
拒绝白嫖,请留下你的足迹(。・ω・。)ノ♡
希望有评论鸭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