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背景
沈清秋表面上是做古董行鉴定的,实际上是黑道的情报贩子,给各方势力卖情报。
明帆和宁婴婴是他的左膀右臂(兼迷弟迷妹)。
洛冰河是军火商,当然,他就是来报仇(并不)的。
君幸食
02.
“清秋,那、那我先走了……我……你、你多保重……”岳清源语无伦次,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那个仿佛永远温和有礼,言行举止让人挑不出错处的岳清源,此时此刻却好像突然老了几十岁,变成了一个心灰意冷的老者。
他耀眼的脊梁骨终于是在一碗陈年的恩怨前败下阵来。
在他把那句“你多保重”说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过去击败了。
沈清秋面无表情的看着岳清源落荒而逃的背影。
他不动声色地把拳头握得死紧,连修剪整齐的指甲刺进血肉里也浑然不觉。
岳七,你还不明白吗。
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永远没有弥补的机会。
它只会腐烂发脓,在夜里散发出怨恨的气味。
我很清楚,你应该有更好的未来,锦绣前程,娶一位心爱的人共度余生,子孙满堂。
而不是继续和我这种泥潭里的贱命有什么牵扯。
赶紧走吧,走得远远的,从今往后不要再和沈清秋这种东西有任何联系了。
岳清源有些踉踉跄跄地逃了。
对,他逃了。
他做不到和沈清秋一刀两断,从此两不相欠。哪怕那人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哪怕……这也许正是沈清秋所希望的。
他做不到。
他真是个懦夫。
年少时的相依为命和一个永远赴不了的约……
终究是错过了……
沙砾在身体里随血液流动,粗糙的,滞涩的感觉,在心脏鼓膜上沉积。随着每一次心跳,蔓延出一阵阵钝痛。
“小九,我不怪你……”
真是可怜。
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临近年关,街上的小贩个个卯足了劲儿想再多赚些,大声吆喝着。
“麦芽糖——又香又甜的麦芽糖——”
“阿娘!”一个长得玉雪可爱的小孩子扎着两个小团子,牵着一位女郎的手,此刻正一脸兴奋地指着街边小贩的麦芽糖:“我想吃!”
“还吃这等甜津津的玩意儿?你不怕牙坏了?”女郎笑嘻嘻道。
“阿娘——我想吃嘛——你答应我嘛——好不好啊?”小孩子摇着母亲的手,拖长了声音撒娇道。
“好好好,阿娘答应你。”女郎笑着摸了摸孩子的脸,接过小贩递来的麦芽糖,“你阿爹还等着呢,快走吧。”
“嗯!”
沈清秋站在不远处,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不。
别想。
不要想。
嘶……
沈清秋沉着一张脸,走得飞快,把刚才的所见所闻甩在了脑后。
别想。
很少有人知道沈清秋喜欢吃甜食。
也许是小时候太苦,那点零星甜味就越发鲜明。
沈清秋。
那个薄情寡义的伪君子,竟像个姑娘家似的嗜甜。
真是可笑。
沈清秋进了街角拐弯处一家糖果店,买了些奶糖,结账的时候还被热心的老板娘揶揄了:“这位先生可是买给家里人的?”他一愣:“算是吧。”
买给我自己的。
老板娘浑然不觉,絮絮叨叨地道:“哎呀先生你真是个好人,这年头有这份心的男人可不多见呐。”
“呵。”
沈清秋提着一个牛皮纸包,拦了一辆黄包车。
……
“先生,前头有人出殡,路堵住了。”
沈清秋探出头,厌恶的看着前方的人群。
白色的纸钱纷飞在风中,和冬雪混在一处,融成了泥地里的污秽。
孝子贤孙们头上扎着麻布条,眼神不耐,一个个半滴眼泪也无,只是干号。
几个请来的中年妇女倒是哭天抢地,手上的手绢抹一抹眼,泪水便流了出来。
想也知道手绢里包了生姜。
真是晦气。
他想。
一辆汽车硬是从薄情寡义的人群里开了出来,喇叭按得张扬,鸡飞狗跳,衬得这闹剧更是夸张虚假。
“绕道走。”没心思再看下去,沈清秋把头收了回来。
“可是……”黄包车车夫犹豫道。
“钱多给你。”沈清秋撇了他一眼,大发慈悲。
“得嘞!”车夫瞬间就积极了。
黄包车掉了个头,几息之间就消失在人群中。
沈清秋并没有意识到,那辆和他擦肩而过的汽车里坐的是一个野心勃勃的浪荡子。
为他而来的。
过分偏执的枕边人。
当然,那都是以后的事了。
水晶珠帘被人掀开,发出叮铃的声音。室内暖意融融,还有几盆青翠的文竹。
沈清秋拉了拉身上的狐裘,轻蹙着眉头,饮下手中的茶。
啵。
难喝。
到底比不上自个儿喝惯的龙井。
“我一向不喜欢废话,这位纱小姐,你要干什么?”沈清秋盯着面前的美艳女子,语气不善。
“或者说,你们,要干什么?”
纱华铃毫不在意沈清秋的语气,她娇笑几声,涂了蔻丹的雪白双手抱着一只黑猫。
“看来沈先生也是聪明人。您可别着急,我家主子马上就来了。”
纱华铃一扭纤细的腰肢,又走了出去。
沈清秋不甘地敲了敲黄花梨的四方小几。
他开始整理思绪。
自己刚刚回到家里,明帆和婴婴却不知道哪去了,四处不见人。
这时候这位纱华铃笑眯眯地走进来,说想谈一桩大生意。
正好自己有空,便同意了。
谁知道却被带到了这么一个庭院里。
那位正主却迟迟没有现身。
他真的是等得烦了。
要不是看在小黄鱼的份上谁会来啊。
“沈清秋。”
“啪!”青瓷盏落在地毯上,碎了。
“别来无恙啊。”
洛冰河扯了扯领带,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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